第一百九十二章、佯攻南宁 (第1/2页)
“轰隆隆……”
炮火声在南宁城响起,拉开了广西之战的新篇章。
“敌人从什么地方登陆的,为何没有收到消息?”
忠义侯黄宇恒一脸懵逼的问道。
为了守卫南宁,他可是天天巡视防线。官军有渡河的动作,他不可能没有发现。
然而一觉醒来,敌军却已经濒临城下。
“侯爷,伪朝大军似乎是从镇安府那边过来的。
他们绕过了我们部署在渡口的防线,直接杀到了南宁城下。”
听到副将给出的答案,黄宇恒当即怒骂道。
“傅三七,老子草你祖宗!
……”
千防万防,没有防住敌人绕路。
千算万算,没有算到友军坑队友。
不过这样的指责,傅三七肯定不认。现在水位退去,镇安府方向江面已经收窄。
一些浅水区域,敌军甚至不需要船只,都能够横渡。
现在这个时节,直接趟水过江,也没有多少影响。
要全面进行防守,他就算把镇安府的守军全部填上去,都不够用。
何况镇安府的情况,同南宁不一样。府城并没有在江边,防御重心就不在江上。
怒骂解决不了问题,却能够舒缓心情。问候了傅三七祖宗十八代后,忠义侯黄宇恒慢慢恢复了理性。
前面发生的事,现在已经不重要。敌军濒临城下,才是当务之急。
有前面两次广西会战失败的案例,现在提起广西官军,就没有几个不忌惮的。
“传令下去,让郁江沿线的部队尽快撤回来。
告诉下面的人,如果发现伪朝大军追击,就沿途抛撒金银、布匹、粮食、食盐等物资。
关键时刻,千万不能吝啬!”
这些都是逃命的经验。
以往遇到官军追击时,抛下东西之后,官军士兵就会先去争抢战利品。
运气好的时候,还能够反杀一波回去,直接反败为胜。
广西方面军威名赫赫,黄宇恒不奢望反败为胜,只希望能够保住大军就行。
击败敌军,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。自己麾下的军队是什么货色,他是最清楚不过。
前面圣国集结二十万大军,尚且被敌军追着揍,他麾下这点儿部队,更不会是敌人的对手。
“侯爷,伪朝官军是有骑兵的。
此刻撤军的话,我们的损失会非常大!”
副将委婉的劝说道。
撤离容易,想把部队撤回南宁城就难了。
官军不是傻子,肯定不会放他们入城。
“撤军会损失惨重,不撤直接全军覆没。
我们修筑的防线,只能防御江对面的敌军,可敌人已经完成了渡江。
让大军晚上趁夜色掩护撤离,记得让下面的人把火炮给炸毁掉,不能留给敌人充当攻城武器!”
黄宇恒冷漠的说道。
为将者最忌心慈手软。
战争注定要有人牺牲,将帅们能做的是尽可能减少牺牲。
……
“景总兵,叛军的注意力被我们吸引了过来,接下来就看你的了!”
南宁城下,李牧平静的说道。
同为大军主将,他麾下的部队已经进入半火器时代,对后勤依赖度相当大。
景逸风的麾下,主要还是以冷兵器为主。
要穿插到敌后,对后勤依赖度相对较低的冷兵器部队,无疑更加合适。
“放心吧,只要敌军没有提前准备,十天之内定能拿下柳州!”
景逸风意气风发的说道。
名将气度都是打出来的,参加了两次广西会战,叛军在他的眼中就是军功。
此刻奇袭敌军兵力空虚的后方,他更是无所畏惧。
相比拿下柳州,他更想拿下叛军首脑所在的桂林。
不过作为白莲圣国的首都,哪怕后方兵力再怎么空虚,桂林也有上万大军守卫。
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,想要攻破桂林,绝非一朝一夕之事。
进攻桂林仅仅是一个姿态,以战略佯攻为威慑,逼迫叛军回师救援。
“若能在十天内拿下柳州,景总兵当为首功。
待大战结束后,本抚亲自在桂林为你们庆功!”
巡抚张思翰的话,并没有引起共鸣。
现在谈收复桂林,还为时尚早。
这种看得见,摸不着的大饼,很难有吸引力。
包括战役的策划者,此战要打到什么地步,李牧心里同样没底。
倘若对外给力,他们出兵搅乱叛军的战略部署后,在前线趁机大破叛军,一举覆灭白莲教叛军都是有可能的。
若是进展不顺,直接撤回来强攻南宁、浔州等地区,也是一个选择。
“多谢巡抚大人吉言!”
“出征!”
简单的客套一句,景逸风跃马而上,直接下令出征。
目送大军离开后,李牧将视线收了回来。
受雨季影响,大战爆发时间延后了三个月,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。
多了三个月时间的缓冲,他手中的兵力,又增加了两个卫。
新招募的部队,暂时没有多少战斗力,但最早恢复的卫所,高强度的训练大半年之后,已经具备了二三线部队的水准。
其中的骨干力量,自然是他李指挥使的家丁。
相比大战爆发前,他麾下的家丁数量,已经从扬州时期的八百多人,逐步扩张到了两千余人。
按照这种速度膨胀下去,平叛大战结束前,家丁数量突破三千,完全不是问题。
这样私军的力量,在大虞一众武将中,已经是排名非常靠前的“军头”。
事实证明,无论文武权力一旦失去制衡,都会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。
明明李牧没想干什么,还是本能的扩张私军部队。
以两千私军,直接控制了扬州营和三万多广西卫所部队,加上扩编后的水师后,他手中的总兵力直接突破四万大关。
没有引起波澜,除了外面有更强的“军头”外,广西的特殊情况,以及他勋贵子弟的身份,都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一旦大战结束,这种好日子就结束了。
尤其是他趁着战乱,圈占了大量土地为军田,更是犯了文官的忌讳。
哪怕巡抚张思翰极力保持克制,李牧还是敏锐的从他身上,感受到了一丝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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