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5章 我的声音,这么难辨认么? (第1/2页)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,天气预报貌似也不准。
没下雪,倒是出起了太阳。
早饭过后,陈阳把黄灿叫了过来。
段秋萍在卧室,貌似是在打坐,准备迎接和夏庆丰的战斗。
王盼娣在堂屋里看电视。
院子里,陈阳在晾晒衣服,给黄灿递了个眼色。
黄灿点了点头,进了堂屋。
“魂淡,你有病吧你,把遥控板给我。”
“你再骂?”
“骂你怎么了?这里不欢迎你,给老娘滚出去。”
……
没一会儿,堂屋里就传来了争吵,似乎是因为换台看电视的问题。
“啪!”
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陡然响起。
院子里的陈阳都感觉到脸疼。
“魂淡,你,你敢打我?”
“打你怎么了?给你脸了?”
……
堂屋里,王盼娣怒目圆睁,不可置信。
这男人也太大方了,一来就奖励她一巴掌,昨天那巴掌都还没消化完呢。
“你找死。”
她气急了,径直一拳打向黄灿的胸口。
黄灿也不傻,哪里会站着让她打,直接转身就跑。
两个人推搡着来到院子里。
王盼娣的右脸也出现了一个巴掌印,这下看起来,倒是对称顺眼了许多。
“喂喂喂,怎么了,怎么了?别打!”
陈阳连忙跑过去拉架,从背后拉住了王盼娣,“有话好好说,别打架啊喂。”
他不去拉黄灿,而是拉王盼娣,分明就是拉偏架。
黄灿趁这机会,上前踹了一脚。
陈阳虽然站在她身后,却没扶她,连忙闪躲开去,王盼娣跌跌撞撞,摔倒在地。
她虽然体魄二品,但也只是比黄灿稍强,真打起来,她不动用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手段,还真不一定打的过黄灿。
“呀,摔着没?”
陈阳这才跑上去扶她。
“滚开!”
王盼娣气急了,压根不领情,一掌推在陈阳胸口上。
“哎呀。”
陈阳跌跌撞撞,往后摔出去好几米。
摔得有些浮夸,落地的姿势,过于追求姿态优雅了些。
“吗的,你敢打我兄弟。”
黄灿一看,炸了毛了,抄了根锄把,就要上去干仗。
王盼娣同样杀心大起,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当即便是一呕,一只黑黢黢的虫子,出现在了她的舌头上。
这是要动真格的了。
“住手!”
这时候,段秋萍的声音终于响起。
王盼娣一看,立马把虫子给咽了回去。
“祖婆婆,我要杀了这魂淡……”
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,连忙跑到段秋萍的身边告起了状。
“把锄头放下。”
段秋萍的目光,往黄灿看了过去。
“哼。”
黄灿悻悻的把锄头放下,不爽的道,“她打我兄弟,你看看,她把我兄弟打成什么样了。”
陈阳坐在地上,捂着胸口,五官都皱到了一起。
段秋萍瞟了他一眼,却并未理会,而是对黄灿道,“再怎么说,盼娣也是个女孩子,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?”
“呕……”
黄灿一脸反胃,“她算什么香?什么玉?长得不怎么样,脾气还这么臭,说句不好听的话,这种女人,谁粘上谁倒霉。”
“狗东西!”
王盼娣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嘁,别觉得我说话难听,听你这名字就知道,你们家肯定不待见你,你爸妈盼着生个男娃,你从小缺失父母关爱,造成性格扭曲……”
“你住口!”
王盼娣直接破防了。
黄灿这番话,完全直击她的内心。
“我要杀了你!”
她怒目圆睁,杀心大起,已经顾不了其他了。
从腰间拔出一把牛角小刀,直接朝黄灿砍去。
黄灿吓了一跳,这女人也太疯了吧,直接和自己玩命?
他把锄头抡了起来,猛地砸了过去。
便在这时候,一道身影闪动,却是段秋萍挡在了二人中间。
衣袖鼓荡,气劲澎湃。
两人瞬间便被掀飞了出去。
结结实实,都摔在了地上。
“哼。”
段秋萍脸色铁青,她真是无语的很。
她正打坐调整状态,准备迎接明天的战斗,却被这种小事滋扰,心中很不得劲。
“黄灿。”
她往黄灿看去,目光森冷,“我姑且当你是因为火蚕的原因,肝火旺盛,脾气火爆,这次不和你计较,如果再有下次,我不介意给你师父换个传人。”
黄灿闻言,脸色微白,“是她要杀我,你没看见?”
段秋萍的眼神愈发森冷,“别不知好歹,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他的传承,你活不到现在。”
黄灿呼吸一滞,竟是被她的气势给逼迫到了。
“哼!”
王盼娣冷哼了一声,十分得意,脸似乎都没那么疼了。
果然,祖婆婆还是偏向自己的。
段秋萍往旁边目瞪口呆的陈阳看了过去,“你,什么都没看到,什么都没听到,懂么?”
陈阳讷讷的点了点头,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。
“给我弄点吃的,送房间里来。”
丢下一句话,段秋萍直接带着王盼娣进了屋。
……
——
棕树坡,垭口岩。
生基已经修的差不多了,陈阳特地来看看,黄灿也跟着来了。
“造化境也太恐怖了,她看我一眼,我都直打哆嗦,陈阳,你有把握么?”
“你见我干过没把握的事么?”
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?”
“你,先别去招惹王盼娣了,我看段秋萍不像是开玩笑,保不准真会弄死你,取走你的火蚕。”
“草,这些人,也太霸道了些。”
黄灿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“从没遇上过这么讨厌的女人,我还真想再抽她几个巴掌。”
陈阳笑了,“你也是真有种的,让你打,你还真打。”
“哈。”
黄灿也笑了,“比她漂亮的我都打过,更何况她长那么磕碜……”
“呵,真的假的?”陈阳对他刮目相看。
黄灿咧嘴一笑,“以前经常打,很多女网红,女明星,我都打过,现在腰不行了,就打的少了,你这人没点幽默细胞……”
“牛皮!”
也怪陈阳太单纯了,这才反应过来,这厮说的打,不是同一个打,不由得对他竖了根大拇指。
“你说,这个段秋萍,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脑回路呀……”
黄灿看着面前修好的生基,不由得感慨,“那个刘长青,到底有什么好的,值得她做下抛夫杀子这种事?而且,那个王盼娣,应该是刘长青和其他女人的后人吧,也值得她这么巴心巴肝的对待?”
“呵。”
陈阳摇了摇头,“我们不是当事人,谁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,感情上的事,谁能说得清?也许她就是喜欢当后妈,给别人养娃呢……”
黄灿叹了口气,“我看,我还是适合打光棍,感情方面的事,还是别沾边了……”
……
——
翌日,下起了冷雨。
天还没亮,村里便忙活起来了,端公已经择好了时辰,什么时候上山,什么时候下葬,都是提前订好了的。
抬棺的,送葬的,敲着锣鼓,吹着唢呐,几十个浩浩荡荡,送棺上山。
时间也才凌晨五点过,这天气可算不上好,山脚虽然是下雨,但是到了半山,就已经是飘着雪花。
天黑路滑,山路难走,抬着棺材更难走。
一行人喊着号子,终于赶在天亮之前,把棺材送到了垭口岩。
早上八点,雪已经积起来了,满山都是白色。
鞭炮响后,在黄道林的张罗下,棺材入穴,砌砖封门,盖上封土。
焚香烧纸,亲友拜别。
一场法事过后,葬礼完毕,众人又踏上了归途。
坡上,段秋萍只是远远的观望着。
随着水泥封上墓门,她的也在这一刻被封上了,从现在开始,这世间,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动摇她的心神。
漫天的雪花,随风飞舞。
心魔,随着陈安民的逝去而逝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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