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零七章 各自准备 (第1/2页)
仙界,安画和成康重新汇合到一处,两人顾不得林蹊,在陆望追杀六贤的路上,不停地分调人手,希望能阻他一阻,可惜,看着刚刚传来的消息,两人万分无力。
他们为什么那么重视林蹊,不就是因为,在她之前有一个更厉害的陆望吗?
族里费心许久,特别训练出来,用来对付陆望的七贤,因为林蹊而分散开来,失了龚承仁后,其他人……
果然只是待宰的羔羊。
“陆望从来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。”
好半晌后,成康到底先开口了,“他那里就交给长老们吧,安画,我们还应该把目光重转到林蹊身上才对。”
转到林蹊身上?
说的好听,却已经做不到了啊!
安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“刑堂我们进不去。”
人家只要缩在刑堂,他们就是有万种办法,也没一点用。
“能杀林蹊的机会,让我们又一次错过了。”
他们不该那么急的。
如果当初能让陈增亮他们秘密追踪,直到聚齐七贤,一举围之,林蹊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逃不掉的。
可惜……
“成康,我们都急躁了。”
他们的急躁影响了下面的人,以至于一个照面,就让林蹊察觉有异,让她反杀四处,还喊话仙界,喊话他们。
“师父那里,我们应该请罪了。”
请罪?
成康面色一白。
林蹊明明确确说出,当时中‘神泣’只是她逗着他们玩呢。
这件事是他经手的,是他白送她无数财富,让她在背地里,笑他们傻缺。
师父如果计较……
“安画,你救救我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面色灰败的成康,安画心下一顿,“‘神泣’之事,不独是你一个人的责任。”
当初世尊也全力支持呢。
要不然,谁能调动那么大笔财富?
就是师尊也是知道的。
安画安慰,“林蹊……比我们想象的,还要厉害十倍、百倍。”
她连世尊都能坑。
师父也没半点办法。
“七贤无法对付陆望,但是对付林蹊……,至少有一半胜率。”
擂台战,安画全程观摩,“她赢在一个‘快’字上,她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,所以,从一开始就是雷霆手段。”
可惜,当时还在局中,没有完全看破。
“‘神泣’的事,你有心理准备,我有心理准备,师尊——未必就没有心理准备。”
只是,大家都自欺欺人地,还抱了那一点希望而已。
“向师尊请罪,是因为查知林蹊行踪后,我们的一系列错误判断,才让她有机会,反过来打我们的脸。”
她和成康到仙界来,就是跟林蹊较量的。
她是他们的试练对象。
“师尊说过,不罪于我们,你应该相信他。”
相信?
成康很想相信。
但是,他曾被抛弃过啊!
他敢相信吗?
“请罪是我们的态度,不想师尊对我们更失望,这条路我们就必须要走。“
是吗?
“那好吧!”
成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“请过罪,你打算怎么办?接着由林蹊跟我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吗?”
“……”
安画还没有想好。
因为主动权从来都不在他们身上。
他们只能盯着仙盟坊市,希冀她能早点出来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……算时间,天渊七界的很多修士,都到了可以飞升的时候。”
林蹊都成仙了。
她的师父师叔,以及风门那些人,肯定都快了。
“林蹊可以藏着,但那些人……藏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条路他们做过,但是,成效甚微。
安画沉默了一会,“还有呢?”
“林蹊可以不管其他人,但她一定会管随庆,管她的那些师叔。”
成康的声音里,有种特别的冷意,“我们找不到她,随庆那些人就是最好的突破点。”
确实是个办法。
“接引殿那边,你加派了人手吗?”
“是!”
安画拢眉,“……我们能猜到的事,林蹊……应该也能猜到吧?”
“应该是的。”
成康点头,“但是,她能猜到又如何?她能拦着那些人,不让他们飞升吗?”
好像不能。
安画微微点头,“除了他们,你还有其他对付林蹊的办法吗?”
他们真的不能再让另一个不下于陆望的对手出现了。
这对族人对他们而言,是迈不过去的灾难。
“季肖!”
成康道:“你说季肖为什么就认定了,林蹊一定能锁定天渡境?他不敢放开一切与我们合作,主要是怕我们杀了林蹊,让他们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成泡影。
你说,如果我们跟他承诺,一起合作抓住林蹊,他会如何选择?”
这?
安画想了又想,“你觉得,他会相信我们吗?”
“也许相信,也许不相信,但是……,他没办法。”
成康冷哼一声,“他在林蹊那里有所求,所以,直不起腰杆。但是你觉得,林蹊是那种为了利益,向人妥协的人吗?”
不是!
神陨地里的人,死了多少年?
她跟他们能有多少交情?
可是,几千万的仙石,人家说甩就能甩呢。
这是一个胸有沟壑,认定目标绝不妥协的人。
“如果我们能让他相信,林蹊是绝对不会卖了天渡境,我们可以与他们合作抓活的,我觉得,季肖会考虑跟我们试一下。”
“……那就试吧!”
试一下,又不会死。
“我通知屈长老,让他跟季肖谈。”
安画接下此事,“向师尊请罪的话,你来写。”
……
还在跟自家老祖谈仙界,谈今明岛的陆灵蹊,哪里知道,老对头一直在暗搓搓的对付她?
时也命也运也……
好像白纸一样的老祖,这辈子承受了太多,不该是她承受的痛苦。
余生……
陆灵蹊只希望,她能一直这样,简单……快乐!
大道至简!
老祖不为外事所扰,相对来说,就更能专注修炼,更容易获得简单的幸福。
“……我可以呀!”
无想记不住别人,但面前的两个人却像刻在骨血里一般,从来没有忘记过,“只要小桂和你,常来陪我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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